慕莹莹似乎被苏阳扩大的音量吓了一跳，“苏阳哥？”
苏阳面色冷凝，“你根本就不了解江润，为什么要诋毁她？”
女孩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，“苏阳哥你……”
“我告诉你慕莹莹。”
“江润不是什么狐狸精。”
“她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，要不是她，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港口大战里。”
“莹莹，我把你当亲妹妹，所以我认真地奉劝你，你真的不要走错路了，你还有机会回头。”
他字字句句满是诚恳，听在慕莹莹耳朵里却格外刺耳。
她像是跌进了偏执的泥潭一般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，越陷越深。
“苏阳哥，你也被她蛊惑了。”
“她要是真的那么厉害，那为什么毕轩哥哥会死？”
“她为什么没有救毕轩哥哥？”
“就因为之前毕轩哥哥看不顺眼她，所以她故意不救人！”
苏阳看着面前激愤的女孩，顿时感觉她十分陌生。
“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急？”
“你以为只有我们伤亡惨重吗？”
“朱宁、小玉、江城基地带过来的异能者，他们都一样！”
苏阳浑身脱了力，后退了几步，用全然陌生的眼光打量慕莹莹。
再开口时，他语气冰冷，“慕莹莹，若说有一个人害死了毕轩。”
“那就是我。”
此后，苏阳不再言语，无论慕莹莹如何说话，他都不发一言。
他几乎是强制性地把慕莹莹带到了他们住的地方，用锁将门锁住。
“你们，好好看管她，不要她乱跑。”
值守的异能者连连答应，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慕莹莹的房门前。
……
哈尔基地的会议室里。
江润坐在她的老位置，抬眼一看就是外面辽阔的雪景。
高珂已经把一路的经历讲给了高正阳听。
听完全程，高正阳看向江润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崇拜。
“江城主和容先生不愧是这一辈的精英，高某自愧不如！”
江润回以一个极浅的笑，“墨木都在我空间里，下午就直接分割了吧。”
除了墨木以外，还有一些其他的异植，江润一并放在空间里。
“对了，高城主，季巡来基地是因为什么？也是为了异植？”
高正阳对江润知无不言，更何况那也算不上什么秘密。
他摇了摇头，“季少城主说是来找人，他似乎早知道容先生在这边，顺带把那位慕小姐送过来了。”
慕小姐。
慕莹莹。
江润脸色微沉。
他们谈话这么久，江润半句容清越的话都没接。
容清越已然意识到江润态度的冷淡，他心中无端升起几分慌乱。
商量完后，已经到了正午。
“阿润，我让人准备好了午餐，一起吃吧。”
江润眼眸直视前方，像是没听到容清越的话，她大步向前，将容清越丢在了身后。
高珂经过时，朝容清越撇了撇嘴，小跑着到了江润身后。
“江大小姐，我请你吃饭呗，我爸说冰河里又上鱼了。”
“好呀。”
……
容清越回到住处时，苏阳敲响了他的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
苏阳站在书桌前，神情晦暗不明。
“怎么了？”
苏阳想把慕莹莹的事说出来，但又顾念着慕峻，他咬了咬牙，还是算了。
“越哥，你是不是喜欢江大小姐？”
这是苏阳第一次郑重地问容清越的感情问题。
房间里沉默一瞬，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。
“嗯。”
苏阳眼神复杂，他就知道，容清越喜欢上了江大小姐。
只是容清越他是个很好的战友，很好的指挥官，却并不会做一个很好的伴侣。
“越哥，如果我是江大小姐，我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容清越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僵，“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。”
丧尸、暴乱、流民、异植……全都是当下紧要的事。
江润不喜欢他也正常，他本来也没那么优秀。
“可是，季巡，他也喜欢江大小姐。”
“越哥，你当真要拱手相让？”
“苏阳，江润不是货物，她有选择的权利。”
苏阳扶额，“话是这么说没错。”
“但是越哥，你……”
话都说到了这，苏阳索性一股脑将憋在心里的全说出来。
“你总是为别人考虑，顾虑慕峻，顾虑旁人心情，顾虑当前局势……”
“容清越，你什么时候为自己考虑过半分？”
苏阳跟容清越待的时间最长，对他也最了解。
他看起来高傲冷硬，实际上心软谦让，从不考虑自己，舍己为人。
“苏阳。”容清越语气中已经隐隐有了告诫的意味，示意他不要再说了。
苏阳撑在桌面上，“越哥，江大小姐真的很好，你不要等彻底失去了才后悔。”
男人向后靠着，语气略有些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