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愿意嫁给我，可以离开。”
姚念念脑子里一幕一幕播放着这个可怜的姑娘短暂的19年时光。
满满的都是心酸、痛苦、不甘、眼泪·····
就听到躺在旁边的乔淮南悠悠的说了一声这句话。
姚念念回头看着他。
“离开吗？”
现在是1972年7月，京城。
在姚念念的记忆里，这个世界目前的大事件都和自己后世的70年代一样。
只是好像是大人物领导人们都不一样。
一个名字也对不上。
如果，目前的运动也是那么长的时间。
京城正是风暴的中心。
再转头看看躺在床上两条腿从膝盖以下都毫无知觉的男人。
姚念念想着。
嫁给一个瘫子也不错。
乔淮南是军人。
还是个团长。
这就是一个强有力的保护伞。
不然，回到那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家里去。
还不知道下一次会被渣爹后娘卖给什么人呢。
这几年先苟着吧。
想到这里，看着睁着眼睛，躺的直板板的男人。
噗嗤一下就笑了。
姚念念的这一笑让乔淮南转过头来看着她。
姚念念摸摸鼻子。
“咳咳，那个，乔淮南。
我们重新认识一下。
我叫姚念念，今年19岁。
高中只上了一年，渣爹说家里要供三个孩子上学没钱。
我，就被我的渣爹后娘给留在家里洗衣服做饭伺候他们一家子。
现在，我被我的渣爹后娘卖给了你。
你有没有让我渣爹他们写一个买断书？”
乔淮南听着姚念念说的话，好几个词都没有听过。
但是不妨碍自己能懂得她说的意思。
“买断书？
没有。”
乔淮南心里想着：
这个姚念念只怕是脑子有什么问题。
她后娘说她温柔听话，干活利索又勤快。
可是，现在怎么感觉人很跳脱。
而且，而且脾气暴躁，不好惹。
尤其是刚才突然苏醒过来。
那一双眼睛里的锐利警惕提防，还有狠厉。
可不是这个19岁的姑娘应该有的眼睛。
难道是敌特？
人皮面具？
易容术？
可是，就我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卧底价值！
不管你是谁。
只要敢做出对国家和人民不利的事情。
不要以为我的两条小腿腿骨粉碎，站立不起来。
我也一样能要了你的命。
乔淮南看着姚念念。
“乔淮南，26岁，某部队团长。
现在腿受伤，回家休养。”
姚念念点点头，表示她知道了。
又开口对着乔淮南说了。
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决绝。
“乔淮南，我们两个人打个商量。
你目前有伤在身，不良于行。
我是你花了 350 块钱买来的。
现在，我们两个就搭伙过日子。
我好好地伺候你吃喝拉撒睡。
你也不要过问我的事情。
怎么样？”
乔淮南默默地看着姚念念，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。
他知道自己的伤势需要人照顾。
但他不愿意让姚念念因为责任而不情不愿的留在他身边。
然而，在姚念念的坚定目光下，他无法拒绝。
他默默地叹了口气，然后点了点头。
“首先纠正一下，你是我要娶的媳妇，350块钱是聘礼。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在一个屋檐下。和平共处，相互不干涉。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。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还有说不清楚的情绪。
姚念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她知道，留在这里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。
姚念念点点头。
心里想着: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。
两个人在床上。
一坐一躺，各怀心事。
“咕噜。咕噜。”
两个人的肚子都在叫。
“乔淮南，我饿了。
你也饿了对吧。
我去做饭。
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是最大。”
说着姚念念就站起来跨过躺在床外边的乔淮南。
跳下床芨拉着鞋子出去了。
乔淮南一直看着姚念念出了卧室的门。
才转过头，盯着房顶想着心思。
“末世、丧尸、老娘、买断书。
这些都是什么词语？”
姚念念不知道乔淮南在念叨她的小马甲。
出了卧室，在夕阳的映照下。
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标准的两进四合院。
正屋有五间。东西厢房各有三间。
后院里有厕所洗澡间。
鸡圈，但是里面啥都没有。
前院不大。